封印過去,是為了當有一天想起,可以對過去的自己微笑。

你似乎有些醒了,嘟噥著無意識的夢話。我低頭輕吻著你的臉頰,手輕拍著你的胸口,像是哄著孩子,直到,你又繼續沈睡。

看著你的睡臉,我又陷入回憶裡。

第一次歡愛後,一覺醒來,其實處境並沒有改變,我還是墨掛名的女朋友,維持著一個月見不到兩次面,三天說不上十句話的頻率,偶爾電話接通,還未開口就被墨急忙掛去,隔了很久後,才會收到回電,問我:「找我什麼事?」生冷疏淡的語氣,好像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,不會問我好不好,不會問我們曾經一同養的貓好不好,就算見面逛街做愛,也只是例行公事,就這麼淡薄維繫著我們之間的關係。

寂寞嗎?曾經。

這段時間內,依舊幾天就跟殃聊上幾句,偶爾窩在殃懷裡,聽著你的聲音睡去。說我跟殃真的相處得很好嗎?其實,不然。但我喜歡殃溫柔時的語氣,喜歡你聽我說話的樣子,雖然我始終覺得,我還是討厭你咄咄逼人的要我說出心裡話或者一些實話的態度。

或許是你聰明,也或許是我笨,但點點滴滴的相處,在不知不覺中,你其實已經成了最瞭解我的狀況的人。縱然,我還是有所保留,但在保留中,已經讓你最接近我。

對著殃,我依舊習慣性逃避著很多過去、很多事實,用著半真半假的自己去面對著你,但是,老祖宗說的對,當一個人說了第一個謊,就要說更多的謊言來圓第一個謊,相處到後來,殃越靠近我,常做的事情是,要我坦承。

總是可以笑著對其他人說,人總要為年輕時的決定負責後,轉移話題。然而,我的心裡真的這麼坦然嗎?其實,那是個一碰就痛到齜牙咧嘴的傷口。我一直都知道,比我不幸的人非常多,我算是個很幸運的人了,只是每個人對於傷痛的承受力不同,處裡的方式與時間也不同。久了,很多心事凝成死水,也成了理不清的死結。

你要求我坦白,相對的,你在你願意的部分,也真的十分坦白,於是我知道,在你床上的,絕對不只有我一個女人,偶爾你要我的時候,我總說:「不是很多鶯鶯燕燕?」然後,你會挑著眉看我,用著我說不上來的語氣問我:「那這跟我現在要你有什麼關係?」

其實我也說不上到底有什麼關係,就如同,我明明有墨,我卻依舊跟你這樣相依。雖然如此,我還是很喜歡跟殃說話,就算你睡了,我也依舊對著你絮絮叨叨著的感覺很好。不知道是誰說我,是個甘於自溺的人,我承認,我是。

親愛的殃,你知道嗎?我人生的失敗,是因為我太過依賴與放不開。

你的言語雖然偶爾很讓我覺得吃不消,但你的自信像是耀眼的陽光,而我是向日葵,追逐著我沒有的部分—你那閃閃發亮的存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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